第(1/3)页 “太子殿下,很生气吗?” “江小姐,储君喜怒,不可探听。” “哦,那殿下笑了吗?” “江小姐,储君天颜,不容窥视。” “那殿下……” “江小姐,您别再问了。” 刘福行在宫廊上,看着身侧人:“太子殿下的事,小人不能透露,您只管去就是了。” 小半个时辰前,他进了威远侯府,在没惊动他人的情况下,向江明棠宣告了太子的原话。 “江小姐,太子殿下让您立刻滚去东宫见驾。” 彼时,江明棠吓了一跳,老实跟着他过来了。 从出威远侯府的大门之后,江明棠就一直在问他殿下的情况。 这他哪儿能随便说呀?怕不是脑袋不想要了。 “刘公公,我这不是害怕,想问一问你,安一安心嘛。” 江明棠撇了撇嘴:“殿下都说让我滚过去了,可见事态一定很严重。” “您既然知道事态严重,那为何还要惹恼殿下呢?” 看着她那可怜模样,刘福到底是心软了些,叹口气道:“小人服侍殿下十余年,您可知道上一个让滚进东宫的朝臣,是何原因,又是什么下场?” “什么?” “贪污十万银,流放三千里。” 江明棠目瞪口呆。 她那一句质问,竟然堪比这么大的罪过吗? 江明棠试图解释:“可我都没有贪污过一个铜板,殿下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,为一封信,竟要流放我?” 面前的大殿里,忽地传出一道清淡而又有力的声音。 “江明棠,滚进来。” 江明棠:“……” 坏了。 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中,已经到了东宫正殿。 而此时大门敞开,并不隔音。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,听没听见她说的话。 刘福真是无奈了。 在东宫大殿门口,还敢说储君小心眼。 姑奶奶呀,您自求多福吧。 江明棠在殿门口站着,畏畏缩缩,根本不敢往里踏一步,甚至于有想掉头跑路的意图。 可惜被刘福看出来了,拦住了她,小声提醒:“江小姐,抗旨可比贪污严重多了。” 话音刚落,裴景衡的声音再度传来:“还要孤说第二遍?” 江明棠咬了咬牙。 正所谓,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 在刘福的不断示意下,她深吸了口气,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,利落冲了进去,跪在地上,躬身叩首,一气呵成。 “臣女江明棠,叩见太子殿下,殿下万福金安!” 声音铿锵有力,却能听出颤抖之气。 这一句之后,殿内寂静了好久,只有裴景衡批阅奏章的声音。 江明棠也不敢抬头,静静地等着。 片刻后,她终于再度听到裴景衡的声音。 “怎么不在门口再多站一会儿,等孤出去请你?” 江明棠咽了咽口水:“……臣、臣女不敢。” “你不敢?” 裴景衡看着地上恭敬的人儿,语声平静:“孤看你倒是敢的很。” 见她不吭声,他淡淡道:“先起来吧。” “谢殿下。” 江明棠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,垂首屏息,乖得跟什么似的。 见她这副模样,裴景衡拿起手旁的那封信,念道:“殿下是否无有远志,竟只在乎,区区绒氅?” 一字一顿,可见其怒。 “江明棠,你可知道质疑储君,是何等冒犯之举,又该当何罪?”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,他明显看见她轻抖了一下,显然是知道害怕的。 江明棠恭声道:“臣女知罪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