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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些孤魂野鬼神色呆滞，每个人都是被鬼门关的气息吸引而来，脑海里已经没有意识，只知道自己死了，然后在世间不停的漂泊，就这样一直漂泊下去，永远没有尽头。

    云州，长生寺，暮鼓晨钟。

    一道黑气出现在释信玄身前，黑气轻飘飘的聚集在一起，居然换作一个人形。

    虽未亲眼见过，但是释信玄脑海里冒出这么一个词，在仔细打量时，居然发现这魔陀正是当初年轻时的空阳！

    老方丈释信玄踏入殿中，望着空阳，神色很复杂，更多的是纠结，作为一名得道高僧，早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，但是如今，他的心真的很乱。

    就在释信玄准备转身离去时，罗刹殿内的气息突然变了，先前还祥和宁静的气氛变得急躁起来，空阳念诵经文的速度越来越快，额头上许多汗珠极速下落，打湿了僧袍。

    释信玄看了眼一边的空阳，后者一点察觉都没有，还坐在原地念诵经文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    魔陀道：“我就是佛，佛就是我。”

    罗刹殿内，空阳盘膝而坐，敲着木鱼，一脸虔诚。

    清水是用阴阳树的树枝熬制成的，用得是象征死亡的那一面，凋零枯萎的枝叶可以让这些孤魂野鬼忘记他们曾经已经死过一次，等他们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在酆都中，继续做着生前所做的事。

    释信玄张了张嘴，到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，空阳是长生寺百年来不世出的奇才，有些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，若是空阳已经发现了不对，或许他还可以说出来，但是空阳并不知情，若是说了，不止有损长生寺声誉，更会毁掉空阳。

    空阳思绪片刻，回道：“未曾有过，只是最近总感觉有些疲累，估计休息片刻便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每日清晨，寺内的小沙弥都会准时的敲响大钟，咚咚咚的声响传遍寺庙。

    罗刹殿内禅音徐徐，殿中那八臂佛慈祥可亲，一切看上去都是安静祥和，没有一丝瑕疵。

    “你的佛是哪里的佛？”释信玄严肃的看着魔陀，道佛之争斗了这么多年也不见胜负，如今又凭空冒出一个魔陀来，还是空阳的心魔所化，他一颗心斗都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释信玄沉默，空阳继续念诵经文，声音很轻柔，不急不缓，给整个殿内都添加了一丝圣洁气息，犹如佛光普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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