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让你离开伤害你的东西就是控制你吗?」凌瑾晞不懂。 「你说的都对,而我,没资格有什么意见。」季微凉把玩着手中蜃影石,「蔺奚是东洲蔺家的三公子,我会让江念卿去保护他,至于你我。」 「我们不可以丢下这些事,直接去西洲么?」凌瑾晞问。 「……可以。」季微凉抬起头,看着凌瑾晞,「战胜我,你可以做任何事。」 「微微,你明明已经决定离开越州了,为什么不干脆一点,何必要管越州的事?」凌瑾晞真的不明白,「你知道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吗?你现在还在为越州坚持,你以为他们会感激你吗?」 「我是愚者,随波逐流。」季微凉咳嗽着下了床,「你若是看不惯,你大可以自己离开。」 「微微……」 擦肩而过,季微凉披上外衣,扬起的微风吹动凌瑾晞的额发。 「怪你自己吧,把神诺许在一个在乎过往的弱者身上。」季微凉走出房间。 枣城的雨还在下,细细密密,绵绵无休,把整个城市都裹进那灰霾湿冷中。 枣城城主在二十六年前一夕暴毙,将城主令传给了枣城中唯一幼子,但是那孩子也不过傀儡。 若说虞城贫瘠,那枣城就是穷山恶水,天无晴,地无平,人无六尺,货无三色。 这样的枣城一无所有,却在这二十六年里成为了越州最富裕的城池之一。 因为枣城有独一无二的货物——人。 只要有晶石,枣城有各种货品,其中最值钱,当然是女修。 一个个活生生的人,让穷山恶水的枣城渐渐富足,这里有不夜的街市,有不灭的火把,有歌声,有舞蹈。 可是枣城本地人也是无辜的,他们也是货物,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。 季微凉站在雨中,搂着外袍,抬头看着雨云,「如果我做错了,那就让我受到惩罚,反正,我并不在乎对错。」 「哎呀,嬢嬢怎么淋雨,嬢嬢淋不得雨的。」一个女子跑了过来,那女子正是店里的老板娘,急急把一块涂了桐油的夏布盖在季微凉头上,「嬢嬢淋雨,可是会掉头发的。」 第(1/3)页